你有遇到过周围人性格大变的事例吗?是怎样的经过呢? 桑土公的肚子,小包子不回来了 我自己。 今天要说的是,少年时期特别痛苦的一段经历,我的 16 岁是黑色的。 内容提要: 08 年 10 月 8 日,我与人掰手腕,把胳膊掰折了。做了两次手术,第二次麻药失效,电钻钻骨头。 留下了一道蜈蚣,长 10 厘米左右,这个倒没太大关系 因为恢复得不好,现在我右臂最大伸展角度,是 170 度左右,且再也伸不直了,落下了不是残疾的残疾,可能类似于陆无双的腿? 受伤后的半年时间里,我是所有人的笑柄,遭到了无数的攻击、讽刺和嘲笑,从此性格大变,难以挽回 这件事对我一生都有重大影响。 这是我八年来第一次写下这经历,回忆过程痛苦不堪,无暇考虑文字水平,不搞笑、不感人,不要嫌长。 ---- 08 年我 16 岁,刚上高中。我那时挺瘦的,但是特别有劲。 我说的是特别有劲,身体好。 弹簧拉力器,一共五根,我加一个弹簧,拉六根的; 13 斤的哑铃,屈伸,单手做了 700 个(动作极不标准); 掰手腕全校第一,第二的跟我撑不过三秒。 总之来说,我的右手非常有劲,而且我比别人多出来一块肌肉。 就是小臂根部左侧那块肌肉,当时特别发达,这都 8 年过去了我没再锻炼过,还是比常人突起得多。这块肌肉在掰手腕时特别重要,你们自己摸一下,手腕发力时,全靠这块肌肉支持。 东北小男孩都很彪悍的,平时最喜欢摔跤、掰手腕了。而我是掰手腕界里 BOSS 之上级存在,类似于扫地僧,一般都是他们决出来个第一,然后来找我求虐。我让他们发力,使劲,使劲,他们使劲到最大时,会告诉我一声“好了”,然后我发力,瞬间压倒,比赛结束。 以上是背景。 一: 2008 年 10 月 8 日,上午 9 点 25 分。第二节是 9 点 20 下课,和第三节课中间有个半小时的间操时间,那天不上间操,课间就是玩儿。 我去小卖店买包辣条回来,班里又在掰腕子。阿辉 VS 大驴脸。 大驴脸是我初中哥们儿,190 斤,但看起来不太胖,虎背熊腰浑身肌肉,我摔跤打架打不过他,他掰腕子搞不过我。 阿辉当然搞不过大驴脸。在左右手都被虐后,阿辉请我出马为他“报仇” 这个逼必然要装啊。 先来个左手怡情,五六秒后,卧槽?我输了? 跟右臂相比,我左臂弱了好多,输了倒也正常。 这时候有很多起哄观战的了 “桑土公掰腕子输啦!” “换右手,换右手!” “桑土公,干倒他!” “大驴脸,输了就虐他!”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本来没多大个动静,这帮人(主要还有妹子)一起哄,哥内心无比澎湃的装逼之力立刻就出来了。 “大驴脸,来把右手的,输了管你叫哥” 笑话,老子怎么会输 “来!” 大驴脸也不怯场。 “三,二,一,开始!” 旁边的妹子是裁判。 都发力了,很奇怪,大驴脸那传来的力量明显不是他的水平,他明显只用七成力,看来他明知要输,打算采取守势。正好我的习惯是等对方力量最大时再秒杀,俩人就这么挺了三秒 “干他妈啥呢,发力啊!” 三秒之后,我不太耐烦。 “来了” 大驴脸力量逐渐增加,我这边的抗力也逐渐增加 感觉大驴脸状态差不多了,哥吸一口气,准备真正发力时, “咯噔” 一声,真的就跟电视剧里分筋错骨手的音效一样,我俩瞬间停止发力,看着对方,觉察出了什么,没动。 不是什么好动静,一定是有人出了问题! “是我还是你?” 我问大驴脸。 “好像是你” 大驴脸也有点蒙,这时候我俩姿势还是保持原样没变 手分开,我看了一下我胳膊,摸了摸,完全没感觉,是真的不疼,估计只是筋错位了一下,吓我一跳。 再伸展一下, 只能伸到 110°左右,再伸就疼。 好像坏事儿了。 二: 去校医室,校医问了情况,看看伤势,说没事,就是挫着筋了,养一个月就好了,别做剧烈运动。 回到教室我觉得不妥,上完三四节课,我跟班主任请了假,给我爸打电话,我爸中午有饭局,我去了饭店,说爸,我胳膊挫了一下,上医院看看呗。 因为我语气轻松,我爸也没太当回事,让我先吃点饭,他跟席主谈完事领我去。 席主跟我爸关系很好,给我爸推荐了他的医生朋友。 时任黑 x 市中医医院骨伤科主任 肖 xx 拍片子,不是伤筋,是骨伤。就是我异常发达的那块肌肉,在发力时,把手肘内侧的一块小骨头,给拽了下来。 以下是我就医、手术时的描写,比较长,为了不影响阅读,以引用的方式放出,重点在讲手术失败的经历、没麻药的手术到底多疼,无兴趣可跳过。 肖主任说,是个小手术,切开,打个钉子,缝合,20 分钟搞定。 手术要第二天下午做,术前不能吃饭,尽量不喝水。 三: 麻醉,开刀,20 分钟过后,肖主任还没找到断骨,第一步还没开始。补麻药。 补的计量比较大,一针下去我明显懵了,盯着无影灯开始胡思乱想,好像回到教室走廊里,开始和麻醉师说话,而且是胡说八道那种,无逻辑的,像喝多了,我告诉麻醉师,女同学里我最喜欢小青,但是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手术一共进行了两个半小时,我一点没疼。 回家喝了碗粥,麻药劲逐渐过去了,胳膊开始疼。什么程度呢,比如你对疼痛的耐受力是 100,超过一百就是“卧槽真他妈疼”,低于 100 是可以忍受的疼。 那一晚上的疼痛度是 90 左右,不是剧痛,但疼得闹心。 起来上网,这两天 QQ 空间炸了,各种同学的说说,掰腕子还能折胳膊,我班桑土公……底下一堆他们的好友哈哈哈,还有一堆说这傻逼谁啊 BLABLA 当时除了觉得好没面子,也没想太多。我三舅三舅妈来看我了,带了一个榴莲,我之前没吃过这东西,挺好吃。 三舅妈是个豆腐心棉裤嘴的女人,如果普通女人抵得上 500 只鸭子,那我三舅妈可以抵两亿七千万只。她说话声音很高语速很快,明明一片好意,对我也确实好,但我当时心里就是烦,而她不停的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 我回到屋里,认为特别委屈,就哭了。我引以为豪的可以吹牛逼的技能落了这么个结局,这就像独孤求败被菜刀砍死一样可笑。而且我这个技能来得特别不容易,我一直都比较瘦小,刚锻炼的时候俯卧撑只能做两个,记得第一天健身的时候,只做了 50 个俯卧撑我累趴了 40 次,多苦多累我都忍过来了,现在落得人人笑话我。 手机短信, 大驴脸问我,咋样了,我说还行; 小青问我,疼不疼呀,我说没事儿。 然然呢,她让我好好休息。 虽然多年以后我跟三位基本断了联系,但三位永远是我单方面的朋友。 四: 第二天早晨 6 点,电话响,肖主任打来的。 说昨天的手术其实是失败的,钉子位置不对,这样下去骨头会长不上的,今天重做。 我说操你妈的。 他憨笑说,这孩子,咋说话呢 毕竟手术有失误率,我点背,姑且不怪他 还是没吃饭没喝水,下午 5 点手术。 去人民医院做的,经验丰富的 K 医生。后来我才知道,K 医生总给肖主任擦屁股,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肖主任为了挽回面子,让他的失误看起来没多大后果,就跟 K 医生和我父母说,就这样这样这样搞,很简单,20 分钟完事儿。 麻药又是 20 分钟的量。开刀 20 分钟过后,麻药药力逐渐退散,补麻药,找不到神经了。 打麻药要从腋窝上扎针,如果有过电的感觉,就找到神经了,可以注射麻药。可是补药的时候,麻醉师扎了十来针,也没找到神经。 疼痛开始苏醒 乖乖,这是在手术,一小时后,麻药没效力了,老子在刮骨疗毒 疼痛像海潮般汹涌而来。我的右肩不时抽搐,极力压制因疼痛而引起的条件反射。手术进行了多半,K 医生正用手钻给我的骨头打孔。我受伤脱落的小骨本身极小,又有昨天手术失败留下的螺丝洞。K 要在大约 1cm²的空间内十字镶嵌两枚钢钉。不能使用电钻,强烈快速的穿击会立即击碎我臂弯的小骨,所以打孔只能用手钻与凿子。这种方法在提高技术难度的同时更增加了我的痛苦。 我从没感觉这么清醒过。那天我的眼睛鼻子耳朵都特别好使,无影灯非常刺眼,血腥味儿和消毒水味儿都非常浓,我能听到大夫在嘎吱嘎吱的钻我的骨头,时间过得非常慢。 助手把着我的胳膊,K 医生拿着手钻一圈一圈拧。他的手劲儿很大,每钻一下,我就能听着自己骨头碎裂的动静,骨头是没有痛觉的,但不知为啥我真的很疼,有点像牙疼,又不完全像,比牙疼剧烈了不知道多少倍。那种疼就像水银一样,沿着骨髓迅速流遍全身。 大夫钻孔、安钉,前后有不到一个小时,那 3000 秒我是数着过来的,比一辈子还长。我当时想学刘伯承,数大夫一共给我钻了多少下,但这根本做不到,数了没有十下就数不下去了。我想到了关云长刮骨疗毒,我可没二爷那两下子。何况那是千年之前的事,谁知道真假,我这可是亲身挨着刀呢。 当时要让我折一年寿命,换麻药好使两小时,我想都不想就能答应。 大夫叫我别乱动,我左手就抓着身下的床单,抓到抽筋,抓到指甲陷进了肉里。那个测我心跳的夹子掉了,助手大夫再给我戴上,让我左手别乱动。我就咬盖在脸上的布,想想点别的事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扭头看屏幕上心电图,一跳一跳的真没个完,心里想着要是那绿线不蹦跶了,曲线拉成直线了,我也就不遭这罪了。 手术进行了两个半小时,这次我是被推出来的。 有多疼? K 医生说了一句,刚才的情况,应该是比生孩子疼多了。 当时我说,太疼了,妈,我受不了。大夫说推针杜冷丁可以,但手术都结束了,要推吗 我是确实忘了那天推没推,后来也没问我妈。这不科学,因为一个月后想起这段,就彻底忘了,并不是年份久了自然忘掉的。后来偶然间看到一个科普,说人在经历极限痛苦之后,有的人会忘记某些时刻。深以为然。 回家之后我表现得很亢奋,一直重复的、变花样的说刚才有多疼。妈 ,我疼,真是太疼了,我喝过敌敌畏差点死过,刚才那疼比死可怕。 我妈心疼哭了,不停地抚摸我后背,像哄婴儿一样,我逐渐睡着了。 五: 一周后,我去医院复诊,大夫说可以去上课了。我打着厚石膏,回到学校。我以为会像其他请假几天、患病出院的同学一样,大家来一句“还知道回来” 、“爽吗这几天”,也就算了。 那节是生物课,刚上课 5 分钟。我一进教室,全班爆发哄堂大笑 我也就是有点尴尬,还自作幽默的,向同学挥了挥手,同学笑得更厉害了,我像个小丑。 生物老师:以后还掰腕子吗?(笑容) 我:不了 生物老师:回去吧 又是哄堂大笑。 我觉得很郁闷。 课间了,我在那坐着,不断有人来跟我开玩笑,说残疾人,说铜皮铁骨,说装逼反被操,说早打上石膏胳膊结实了大驴脸就掰不断了 我虽然心里不快,但确实他们也没太过分,一开始,我还尴尬地配合着自嘲一下, 看到没有,这一个动作,有至少两个人在拍照,他们在干什么,在和明星合影吗 后来我就变成了傻逼,也不再自嘲 下节课是体育课。站个队列我能站,下个项目是俯卧撑。男的都做,我的那帮“好哥们”又开始调戏我,说来啊来啊,残疾人会做俯卧撑吗。 我趴在地上,用左手做了两个,转身回教室了。 不再举例,他们的言语远比我举例的有攻击性。 六: 从那天开始,我就是一个傻逼,一个笑柄,频繁被提起,还每次都能引发笑点,因为当事人就在大家旁边。 我去上个厕所,在走廊里都能听到“就那个,12 班那傻逼” 装逼失败,弱鸡,傻逼,傻逼,傻逼 学校里不管认不认识我的,都知道了这个事,看到了带着石膏的我,就像马路上看到了穿衣服的猴子,有的会噗嗤一笑,有的女生会在我后面窃窃私语 老师们总是拿我这个梗开涮,甚至高中第一次期中考试,我左手答的卷,考了班级第二名(我左手也会写字,无用技能之一),成绩不错,有个老师在课堂上还说,你看人桑土公,右胳膊掰折了,左手答的卷都比你们分高,你们还赶不上一个残疾人? 我操你妈我又不脑残 “把你的不开心展现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你们不知道,这句话有多沉重 这段持续的羞辱、嘲讽,高密度的持续了三四个月,低密度的持续了两年。 我该怎么表达愤怒?按道理,谁羞辱我,我应该拉一票兄弟去打他 可是我的一票兄弟也在笑话我。 无论他妈啥都能扯到这事上,结论就是我是傻逼。比如说 “桑土公文综挺厉害的啊?” “厉害啥啊,胳膊都让人干折了” 这两件事有个鸡巴关系? “桑土公这人还挺有才的” “桑土公是哪个来的?” “就掰手腕把胳膊掰断那傻逼” ---- 我从小家庭幸福,性格非常的外向、开朗,无忧无虑,从来都是真诚、善良、热情、乐观、向上 而经过了这段日子,我开始—— 我开始不敢抬头走路。坐着的时候习惯性缩成一个团,做不到与人对视,眼神飘忽不定,经常发呆,习惯跟着人后面走,如果我后面有人走,我会觉得被人盯着。 我受不了窃窃私语。包括上课说话、电影院调情。一帮女孩子在那嘀嘀咕咕后突然哈哈大笑,我恨不得上去每人一巴掌。多年后我跟女朋友去看电影,她总是问我为啥看电影时就只是看电影,一句话不说,也不看她。我习惯了没法解释 我极度讨厌不明不白的暗示。给个眼神,做个动作,这种行为让我抓狂,总感觉是我出丑了,对方在暗示我停止,不然就糗大了 如果听到我不知道原因的笑声,会非常焦躁。特别焦躁,我会认为他们在笑我,这一点到现在还丝毫没有改善。 我喜欢逗别人笑,因为至少,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笑,你们是开心而不是嘲讽,这让我有安全感。 我变得偏激。考虑问题总往极端了想,也会设置很多根本无所谓的底线,谁碰着,立马就炸 我变得非常不自信。我觉得天下最傻逼的莫过于我,在做一件事情前,我考虑的都是最坏情况,我不相信有运气,不相信自己有实力。 这导致我高考估分,估低了整整 45 分,我可以上一些 985 的,却选了个非 211。除此之外,我主动放弃过好多好多机会,金子一般的机会。 我怀疑每个人的用意。女孩子跟我表白,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是跟谁打赌输了在钓鱼呢,她背后有好几个人在看我笑话。跟我称兄道弟,喝个大醉,我会觉得他是不是在偷偷观察我。也有个好处,网上的软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不接受夸奖。 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夸我,我都当放屁。因为我是傻逼,怎么可能有人夸我?都是客套,说不定是反讽,我应该也夸他几句, 我不再主动社交。这些年来,我的朋友,恋人,质量都很高。因为与他们相识相处,我是没费一丁点力的,都是奇妙的缘分与命中注定,这个人跟你好了,经过时间与事情的验证,确实,他不把我当傻逼,也确实对我好,那好我把他当兄弟。粉丝们看了我之前的文章,脑补出我是个撩妹高手,其实不是的,虽然对我有意思的女孩子不断出现,数量不少,但我从未追求过别人。以后也不会。 嘲笑、讥讽、尴尬、羞愧、挖苦 对不起,这就是我的十六岁,我的青春片。 以上我列的那些性格缺点,大部分都在这几年改正了,其实整件事情回过头来看,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根本就不算事儿,如果发生在现在,我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但是那时,我还是个小男孩儿啊。 一个醉汉或者疯子,狠狠打我一拳,对现在的我造不成伤害,很可能我把他反揍一顿。 如果打的是个 1 岁的我呢?应该打死了吧。 青春期,是三观建立、吸取知识、身体心理发育的最重要阶段,不起眼的打击,会对人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也对人最真实人格的塑造产生决定性作用。 09 年之后,常态的我从跳脱飞扬、热情欢乐,直接变成了面瘫脸。当然与人交谈沟通开玩笑时,该活泼还活泼,该耍宝还耍宝,只是常态时,就是面瘫脸,没有表情。 到了大学里,一见面,我这人就是在装逼,在装酷,在玩儿深沉。其实不是的,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装酷,那样子就是常态。当然我也可以嗨到飞起,讲个段子照样 666,爱好喝酒吹牛逼,逐渐的,我能回到之前神采飞扬的状态,只是嗨起来比较累,就像 16 岁以前安静下来比较累一样。 通过不断的自我修正,我现在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这段黑色经历给我的影响,会越来越小。但是最后,我还是要说两个事 第一个。我从小到大没受过欺负,打架没吃过亏,不是受气包体质。但这种嘲讽、看笑话性质的精神压力,已经让我忍无可忍。转过头看各个校园凌辱案,我无法想象被侵害的少年少女,受到了多么大的精神摧残。所有人都讨厌你、都欺负你、都看不起你,大概很难受吧。 众生皆苦。 (完) 阅读原文 编辑手记 今晚推荐《教育,是温柔对待每一个想要成功的孩子》 本文作者是神经肌肉病患者,也曾在青春期遭遇困境,以自己的方式跟世界搏斗。 小孩子既脆弱又敏感,我们都已成年,可以用力所能及的、更善意的方式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