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遗迹是曾经讴歌繁荣的生命留下的缺页的梦。 阅读原文 意识很可能是“具有一定复杂度的神经系统”在与自身·世界·他人“互动”的过程中通过“经验”获得的,建立在大量神经细胞“对信息的传输和集成”之上——说到底就是“意识是大量的神经细胞的激发产生的”。 对睡眠及全身麻醉的研究[1]证明,睡眠、全身麻醉和意识障碍的共同特点是大脑各区域间的功能连接中断、一系列功能状态受到限制,网络效率降低并增加孤立的模块化,为信息传输和集成创造了不适宜的条件。这意味着产生意识需要的可能是对信息的传输和集成。 灵长类大脑前额叶背侧部涉及以“自我”为中心的空间记忆相关信息的处理[2]。前额叶皮层被实验证明是介导视觉意识的大脑区域之一,对激发处理视觉信号的神经网络非常重要,二者支持同一种意识模型[3]。 20 世纪进行的大量的前额叶手术和 21 世纪的经颅磁刺激·超声波照射刺激证明,压制前额叶的活动或阻断各脑区间的信号传递[4]可以压制自我意识。 2012 年举行的纪念弗朗西斯•克里克的意识大会上宣布的“剑桥宣言”主张自我意识的产生并不依赖特定的大脑构造,实现意识状态重要的是神经复杂性,只要突触的数量足够多,神经系统是什么形状都可以。 自我意识可能是具有一定复杂度的神经系统对自身的非概念性理论,很可能是通过经验获得的一项功能,比如在学习和与自身·世界·他人互动后产生。 意识存在的目的可能是“简化关于自身生存与行为的一些判断、在神经系统做好动作准备时行使否决权”等,也可能是“各脑区互相联系时附带产生的功能”,没有特殊的目的。 从蚂蚁的情况看,自我认知对神经系统的要求是很低的:蚂蚁那 25 万个神经元的脑就有视觉自我认知能力[5]和脑的偏侧化[6]。蚂蚁很可能有自我意识。 目前没有证据支持“意识产生于神经系统之外”,不过神经科学仍会考虑这种可能性[7]。 “意识来自他处”的想法古已有之,最近几十年则和彭罗斯的微管说有关,后者认为意识是某种量子计算,涉及脑细胞中的微管和某种时空构造的相互作用。微管说被驳斥之后,人脑的量子计算最后的希望在磷原子自旋相关的方面[8]。将这一套观点推广开去,也许允许人的意识脱离脑而独立存在。 这种可能性目前是没有可证伪性的,但如果磷原子自旋都不能支持人脑的量子计算,谈论它就和谈论幽灵一样缥缈了。 总之,据我们所知,自我意识、逻辑、情感、知觉和所有一切心理活动都是神经元放电的结果,只在输入强度超过动作电位时发生。意志和知觉不能引起神经元兴奋,它们是神经元兴奋的结果。 阅读原文